第六章（1 / 2）

再见面时，你那一头顺滑靓丽的黑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刺眼的白色。

咒物的注入和你的体内产生了抵抗，相互抵缠的结果就是你几乎是一夜白头。

乍眼看去和普通的房间没什么不同，简单的一人起居室，你坐在床边望着窗，直到他走到身边都没有回过头。

五条悟径直坐到女生的床边，床榻被压下去一部分，直到引路的仆人关上门，你似乎才缓缓的放松下来。

“……好看吗？”

你头也没回，突然的一句。

“嗯。”

五条悟指尖捻起你几缕发，微弱的颜色在他指缝里流逝，被他轻柔的摩挲。

“和我一样。”

“和你一样好看？”你轻声笑他。

对方并没有反驳你，脑袋就靠了过来，耷拉在你的肩膀上，你不顾身体的疼痛，还是直了直腰。

被禁足的时间里你几近忘记时间的流逝，只凭直觉觉得每次来探望你的五条悟性情都在逐渐的发生着改变。

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你记不清了。

但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好事，因为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无理取闹的胡搅蛮缠。

口是心非的别扭在别离的时间里变得释然，被岁月推着走，才笨拙的学会了坦白。

你记得你第一次收到他带来的慰问品，不自觉的露出的惊讶表情让五条悟不耐的挠乱了头发。

“很奇怪吗？”

“很奇怪啊！”

你甚至用了感叹号，这一刻五条悟才后知后觉开始审视自己以前给你的到底是什么印象。

你发现时间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特别是在五条悟身上发生的变化。

会和你说高专后院那只母猫又生了一窝小猫，会给你看手机里新拍的街景，会别扭的给你绑头发，最后扯疼了你顿了一下，看你落在他手心被扯下来的发丝，愣了好久。

听到五条悟那句抱歉的时候，你一瞬间竟莫名有种想哭的感觉。

你记忆里那个可恶的五条悟啊……他现在会为了绑头发弄疼了你和你道歉啊……

更多的时候一般都是安静的和你坐着，或者无聊的玩你的头发，玩你的手指，和你闲聊外面的事情，任务的事情，对你的事情却绝口不提。

偶尔会觉察出些端倪，抱怨任务的麻烦里什么时候开始从‘我们’变成了‘我’。

“杰呢？”

你这样说起，却只能换来对方熟练的转移话题。

直到又一个不约而同的夜晚，几乎是五条悟前脚刚走，夏油杰后脚就出现。

你看着对方放下的一堆东西，“硝子送的吧。”你看着那些贴心的摆件，“这个是夜蛾老师做的吧。”丑萌的小玩偶。

他都一一应答，嘴角的微笑就是你熟悉的弧度，有求必答的回应你的问题。

“那你呢？”

你突然话锋一转，还抱着玩偶，雪色的发披肩，温柔地看着他，“那你们呢？”

给你削苹果的人没有说话。

他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径直拎着一小块苹果塞到了你的嘴里，你意外的表情惹得他轻声的笑。

“老样子。”但他还是回答了你。

这样啊。

他坐在你的床边，窗外的夜色就透过他的背影画出长长的影子，升起的夜色将他逐渐的笼罩，他的目光落到你的脸上，一瞬就有些模糊。

你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他。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杰。”

夏油杰的目光愣了下，嘴角缓慢的扬起，随即笑意更甚。

“是吗，那如果我和悟是相反的呢？”

“……相反？”

夏油杰安静的朝你笑，重复道。

“如果我和悟是敌人呢？”

“你会吗？”

夏油杰没有说话，半晌只是轻轻地搂住你。

女生羸弱的身姿显得娇小，和那个初见时的温婉女子似乎恍惚的重合，唯一不同的是，问出这句话时的你眼底盛满了悲伤。

不知道为谁难过的悲伤。

手心被冰凉轻轻的触碰，夏油杰反握著你的手，觉察到你身上的冰凉不自觉地皱眉，替你拉好被子。

你并不在意，“下个月，杰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有些无奈，“你的生日。”

“那我生日那天，杰能答应我一个生日愿望吗？”

几乎不用想都能猜到你要用愿望许下什么，他大概并不会很情愿，但他依旧会答应你。

只因为是你的愿望。

“啊有点困恼啊，那天好像有任务哦……”

你并没有着急，微微垂着头，“那天……我会穿上和服哦。”

曾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