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读完那本还没出版的手稿后,斯佩多对于福尔摩斯的作品生出了莫大的兴趣。他在书店里找到了她的所有书籍,这是他头一次沉迷于虚构的小说,虽然他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很无聊,但对于小说一类的东西,他总是认为浪费时间。好吧,我们并不能看懂这个家伙的真实想法。

斯佩多改变了主意,他原先认为这位作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或许还可能是Giotto的小情人?这种事情还是很常见的。现在他认为,这位作家确实有些本事在,或许可以尝试接触一番。还有瓦利亚那边的情况,他已经被赶出去无数次了。

……

“你的理想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吗?”带着蝙蝠面具的女人终于转身看向他,依旧是那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调,让人分析不出她在想什么。

“没错哦,就是这么简单。”

“可以。”她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

一直都以为她可能不会笑的斯佩多被这微不可见的笑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但有一个前提。”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奇怪的石头,递给他说道:“我需要你的一滴血。”

斯佩多挑眉,他拿起了这块石头,并没有什么幻术波动,其它的魔法也看不出来,就像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身为幻术师,他明白一个人的血液可以做些什么。不过…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非常干脆的划破自己的手指。

血液滴在了石头上,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变化。

“合作愉快。”女人话音刚落,还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整个人就又被弹出去了。

雾…那么,还差两个人了。

2.

我坐在办公桌前,将彭格列最近的财政支出都翻看了一遍,Giotto还在贯彻他那一套可笑的和平思想,暗自削减兵力。如果黑手党的世界真的如此简单就好了,人人都像他一样,估计整个西西里岛就可以称之为天堂了。

Sivnora坐在一旁,他在学着看这些头疼的文件。

“Sivnora。”我拍了拍他的头,在得到一个警惕的捂头后,问道:“如果你是首领,你会如何治理这个组织。”

他低下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我的问题:“用暴力去威慑其他家族,将彭格列武装起来,成为最强。”

“这样吗?”我故作沉思,然后用力敲了敲他的脑袋:“这种简单暴力的想法,也只有你这种单细胞生物才能想到吧。”

“喂!”Sivnora直接跑开了,他生气地瞪了我好几眼,然后走出了房间,还悄悄踹了几下门。刚好要进去的斯佩多也无缘无故地被他泄愤了一下,不过斯佩多并不因为Sivnora是小孩子就让着他,两个人在走廊里闹了起来。

我无奈地推开门,把斯佩多揪了进来,他在关门前还特意给了Sivnora一个挑衅的眼神。

所以,Giotto是怎么管理好这些麻烦的家伙的,真的很让人头疼啊。

斯佩多递给我了几张纸,我随意翻看了一下。好嘛,还真是详尽的计划,估计他已经规划很久了。我不相信Giotto没有感应到他的这种异常,不过他还是放任斯佩多的想法,啧,真是危险啊。

“我并不想用极端的方法去改变这里。”他自顾自地说:“或许用一种温和的方式,慢慢渗透。”

看样子,他还是不愿意成为那个背叛者。我将文件扔给他,靠在椅子上,用审问的语气说道:“失败的后果,你敢承担吗?”

“ヌフフフ,有什么不敢的呢?”

“那很好。”我垂下眼眸,心里已经有了计量。他还可以留一会儿,除非局面恶化到无法挽回的程度。

“这次该轮到我了。”斯佩多走到我的身边,牵起一只手,轻轻吻了一下,他抬头,脸上挂着极其虚伪的笑容说道:“合作愉快。”

3.

纳克尔最近在忙着教堂里弃婴暴增的问题,由于现在这个复杂的社会形式,许多家庭担负不起养孩子的压力,就将婴儿丢弃在教堂门口,希望能被教会收留,也不至于直接死在路边。但这种情况给了教堂很大的压力,他无法看着任何一个孩子因为这样的缘故而上天堂,这样简单而又短暂的一生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我今天特意来找纳克尔,刚走到教堂门口就看见他站在一个角落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扇门设计的很巧妙。”我站在他的身边,面前是最近才流行起来的弃婴门。这种旋转门可以很好的保护父母的隐私,非常受大家的喜爱,故而最近的弃婴数量也直线上升。

“这也许是主给我的指示,去引导这些孩子,就像当年的神父一样。”他弯腰抱起了一个正在哭泣的婴儿,用着不熟练的姿势抱在怀里,显然他并不是很会哄孩子,本来还算安静的婴儿开始哇哇大哭,纳克尔整个人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