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们全变了脸色。

谁能想到凶手之一竟藏在城里,竟藏在巡街人眼皮底下?

兵将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拦下群情激愤的百姓,尽管他们也恨不能生啖其肉。

这件近乎传奇的事情一出,一个上午便掀翻了宝象。

池鹭取过押金,又看见有一列兵士跨马扬鞭往城外去。

身边人不知何事又生,尚沉浸在震愤之中,交头接耳、唾沫横飞。

满城如沸釜,她垂下眼睛,将车行伙计多给的钱递了回去,数了数身上的银两,往首饰店走——毕竟来时答应给小姑娘带只新钗。

而李旺……

与她所猜差不离,所以也不必回头去看。

她与那人一后一前交与宝象国王书信,其纸质内容虽然迥异,可说的是同件事。

那人给的是模糊原因,她给的是确切结果。

如所料未错——日头下白马扬尘,鳞鳞兵甲印照阳光,池鹭未同旁人一样讶异注目,而是轻轻地转过视线——等他们归时,这城内人家,又不知有几家欢喜几家哀。

夜里做夜里的事,白日做白日的事。

她向来分得明。

店家将新钗包好递与她,往日的巧舌都不知去了何处,总心不在焉地略过池鹭,踮脚往城门眺望。

她也不在意,取过东西就回身离开,总要寻到一个僻地,就好腾云起雾,将东西卷回岭上。

只是众人好似都忘了自己的事,心系传言,走街串巷、大声嚎呼,这让她觉得有些麻烦。

不过没关系,城中总有无人处。

池鹭抬步下阶,忽听有人喊道:“孙兄弟?”

她转头,看见两个人站在街边,笑容喜悦而平静,与长街闹景格格不入。

一矮一高。

王二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