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母亲听到明溪在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我发消息她都不回我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等到病房里面没有其他的人之后,就连忙扯着明珠的手斥责道。

“你怎么可以不回朋友的消息呢?你这样是不礼貌的行为,你是不知道?”

一听这话的明珠本来还在担心母亲身体的心,一下子就炸了,她原本以为这就是非常普通的一句话,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可却被母亲揪着不放。

还特意拿来提醒她,搞得她好像犯了什么大罪一样。

“我就是看别的东西去了,一时错过了,怎么了?”

一听明珠还顶嘴,母亲就更气了。

“还怎么了?别人怎么看你!别人怎么看我!都会以为你没有礼貌,没有家教,背后指责你,不会跟你玩的,你这是在给我们家丢脸。”

明明她身患重病,却还在那里操心这些小事,搞得比自己的身体还要重要。

“怎么遭我还得跪下来给他磕头不成,还得说我错了,我下次一定紧盯着你的消息,一天24个小时就专门盯着你什么时候发消息过来,不然我妈就要急得要死,只差给你登门道谢,磕头认错了,真是搞笑!你把自己当奴隶了!”

明珠内心就像是火焰山一样,一浪比一浪线的高,真的好想爆发出来,可是看着面容病态身上插着各种医疗仪器的母亲,自己想了发泄的情绪,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她真的受够了,她真的快要到极限。

“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你这样以后怎么生存?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这个母亲又说了一大堆,明珠的手越攥越紧。

“算了,每次跟你说两句,你就这个脸色,就一定要跟我吵架,你才开心,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病床内的气氛压抑沉重,窗外是阴沉的天气,没有风,将夏日的燥热挤压在了房间内部,让本来就郁闷的母女更加烦闷。

而这时候,一双手搭在了病床的全景图上,然后往后拉扯,面前的画面就像是电视剧一样,被调控着进度,往后拉扯。

而做这一切的,就是正在看热播剧的一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少女。

编织的草帽下是一头纯黑的墨色短发,茶色的眼镜将那一双杏仁色的瞳孔遮盖,她脸小小的,墨镜占了那张脸1/3的大小,又戴着帽子的原因,从她身边路过的人都,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嘴里面还不断的嚼着口香糖,吐出一个泡泡,嫌弃的吐槽了一句剧情:“这个家长也太敏感,太懦弱了吧?活的好卑微啊!都已经是做妈妈的人,怎么还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家小孩啊?难怪明珠和她不亲。”

正在追剧的花橼可不是站圣母女主这边,而是站在恶毒女配这边的,这部剧的名字为了吸引人写的是恶毒女配的魔法人生,可是为了过审和顺应正能量的时代需求,排番位的时候,圣母女主排在第一位。

花橼身上穿着一套学生制服,整个人目测年龄比之前要小了至少十岁,就像一个刚刚成年的大学生一样,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但却是一个不学好的大学生,染了发,还带着墨镜,吹着口香糖,在路边上闲逛。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从对面的冰淇淋车走下来的那个人。

那人手里拿着两个甜筒冰淇淋,一头墨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染上了一层如绸缎般的光芒。

刚才买冰淇淋的时候,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看向摊主的时候,把这位大学生创业的女摊主给迷的神魂颠倒,连冰淇淋都做错了好几个,目光总是往后面瞟。

斯里兰穿着和花橼同款的学生制服,只不过松松垮垮的将那廉价的外套披在身上,上面铜制的纽扣也不扣上,领带更是随意,直接一长一短的挂在脖子上,看上去就像是没穿好衣服就出门的迟到的学生一样。

但花橼知道这家伙不是没有规矩的随意性格,他只是单纯的没有生存技巧而已,这家伙是个贵族,从来都没有自己穿过衣服。

斯里兰将甜筒递给花橼有时候,也看出来她看不惯自己的穿着。

调笑似的说:“要不你帮我打个领带?家庭里面妻子可都是会帮丈夫将领带打好,然后开始幸福的一天。”

花橼舔了一口香草味的冰淇淋,无语的看着这恬不知耻的家伙,只想将手里的冰淇淋捅到他脸上。

“你老是跟着我干嘛?你就没有自己的正事要做。”

这家伙真的就是闻到血腥味的狼狗,自己刚将研究所的事情处理好,一出门,就被这家伙逮的正着。

还穿着那天见他的那一身黑色衬衫,黑色裤子,站在树荫下,对着那个头上顶着一片写着空气的树叶的花橼,挥了挥手。

那张娇矜的脸微微翘起有弧度的下巴,勾勒出那血色眸子的眼睛是内勾外翘的眼型,微微扬起的时候有点像只小狐狸,在阳光下,那抹血色显得有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