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橼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人。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背景是一道强光,在光影下,那个人逆着光冲了过来,然后揪着自己的圆脖衣领,就开始口吐芬芳。

“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要装死?你脑子是怎么想的?你抽抽了吗?

天呐,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软弱无能的人,又不是让你去拯救世界,你怕这怕那的干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你的眼睛能够看见未来,你还有这么强大的木系天赋,你这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吗?可是你怎么活的这么窝囊?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绝不容忍你再做这种如同蠢狗一样的事,太下贱了,你以为你是在对自己好吗?你以为你是为了这个世界好吗?

你退让一步,别人就会得寸进尺,而且你以为就是你一个人推,让这么简单吗?你代表的是像你这样的人,拥有像你这样能力的人,能力极高的人,如果都像你这样,动不动就逃避问题,那这个世界早就完蛋了。

奋进一点啊!女人,不要这么傻,不要钻牛角尖,对于女人来说,一个人的事业很重要的,你在这个协会里打拼到的这一切都是你这些年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你就这样放弃了拱手他人,太愚蠢了。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女人,每天看你这么犯蠢,浪费时间,浪费天赋,简直是对我的精神侮辱!

你必须要负起责任来,女人,你的行为是对我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造成冲击的极大原因,你必须要补偿我。”

那家伙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堆,骂的花橼拳头紧握,头晕目眩。

花橼也不是吃素的,哪能容忍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握紧了沙包大的拳头,一记火焰流星拳就噼里啪啦朝他的鼻子砸过去。

只是这一砸不要紧,直接将那个看不清的人影给砸穿了,花橼也受到了向上的冲击力直接站不稳的跟着拳头向前冲刺,差点就要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

“诶,怎么消失?”

等花橼穿过那道人影,再回头看的时候就发现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巨大的强光将她眼前的画面照的都花了,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抬腿弯着膝盖,看着自己的影子缩成最小的一个点。

“这里是哪里?”她朝着空旷的光的房间大喊:“喂,快出来,刚才骂人骂的这么欢,现在就不敢了,你不是还让我补偿你吗?你都不出来,我怎么补偿你?”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周围存在着另一个人,但她却抓不到那个人的身影,就好像风一样,无处不在。

然后她看到了那个人,站在光影下,就像是天神降临一般。

一头金色的长发,犹如血统纯正的皇家贵族,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仿若价值连城的璀璨宝石一般,五官精美,却又不失男子的英气,皮肤白皙,却带着肌肉的明显线条。

他穿着一身定制的玫红色西装,后面披着一件长长的斗篷,胸前挂着无数银饰的吊坠,而他的手指、脖子、耳朵上也挂着许多镶嵌着价值不菲珠宝的饰品,整个人都在彰显着他那,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气质。

眼中带着不屑的傲娇,尽显张扬。

“怎么知道自己错了?叫我出来是想要跟我认个错,本大爷也不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毕竟你能力还不错,天赋也挺好的,是一个可以和本大爷平等交流的存在,本大爷给你这个机会,说声对不起,就放过你。”

这家伙不仅牛逼哄哄的中二,还是个嘴碎的话唠。

花橼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就感受了一下他的存在,最终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挑了挑眉。

“白湫?”

这家伙让自己跟她道歉的行为,以及自己曾见过照片的那明显的长相,这家伙就是那个被自己一脚踹出重伤,然后被协会内部的工作人员给拉上货车带走的白毛野兽,的原本的身份,白湫。

“你让我道歉是……”

白湫捂着自己的胸口就想吐血:“你还说是为了什么?你踹了我一脚的事情,难道转头就忘了,竟然还找白泓这个死老头,让他把我给带回去,你都不知道他对我做了多少恶心的事情,我身心所受到的所有创伤,都是因为你踹了我那一脚开始的,要不是当时我实在没有力气挣扎反抗,怎么会轻易的被他们关起来?都是你,怎么你一点反省都没有吗?”

花橼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就像是有一只聒噪的鹦鹉,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她掏了掏耳洞,然后吹了吹自己的小拇指,一脸不屑一顾的说:“所以呢?”

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差点要把白湫给气死!

“所以呢?!!n$&%TU*^?……我……艹……”

接下来,白湫就开始暴怒的胡言乱语,花橼则自动屏蔽了这家伙的垃圾话。

她只是奇怪,这家伙怎么出现在了自己的梦里?

而这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很明显就是在梦境还没有建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