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橼到底是什么人?”

这句话自己听无数个人说过,椿第一次见到花橼的时候,她就已经早早的听过这个人的大名。

每个孩子在六岁的时候就会进行一次天赋的检测,而这次天赋的检测则会决定一个人能够达到的高度究竟是怎样的。

就像是D级天赋的木系觉醒就会在上初中上大学的时候被与动植物相关的专业的导师给拒之门外,而只能选择一些不需要天赋的专业,但是这些选择很少,而天赋不好的人反而基数极大。

幸运的是椿的天赋潜力是B级,处于大部分孩子的中上游,所以可以顺利的选择自己所喜欢的高中,也不会被大学的动植物专业拒之门外。

在这个科技与魔法并存的时代,大部分的人的价值其实和已经可以批量生产的人工智能机器人一样廉价,甚至机器人能够做的比人更好,而且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加班费,也不会提起诉讼,工厂里的大部分工作基本上也都被人工智能给取代了,而大量的人流向了服务行业,竞争压力内卷非常严重。

椿在春假和夏假的时候在外面做过几次兼职,她亲眼目睹了这个社会的竞争压力是多么的恐怖,在她的周围全都是由于没有达到某项标准而被确立失败的人,他们都是淘汰者,甚至可能中其一生都无法复活,再重新开始了,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然后早早的结婚生子,为社会养育新一代的孩子做出最后的贡献。

椿能够深刻的感受到那些人就像是处在时代的洪流中,被裹挟着,被推着走,无法抗拒。

那几次兼职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当时的她还很年轻,还不知道自己具体想要什么,但她只清楚一件事情,她不想要过那样的生活。

于是她拼命努力,不断的激发自己的潜力,不仅在大学毕业之后使自己的天赋等级提升到了C级,而且还以近乎满分的成绩完成了她的学业,顺利的成为了研究生,然后帮导师做事,然后在一些漂亮的项目里面沾光。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当她越往上走,她反而越能够看清楚那些天才的光芒,是多么的热烈。

导师经常浏览的报纸页面,那些比自己更加厉害的师兄弟们所谈论的比赛的排名,甚至是投资导师项目的那些金主吃完饭后的一阵感叹。

椿都能听到那个名字。

花橼。

在觉醒天赋中,几乎震惊了整个隐川区域的s级潜力的木系天赋天才,小小年纪就提前完成了初高中的学业,连跨三级步入大学,在大学期间就有导师和她一起进行寄生体植物方面的研究,并且获得了属于自己的专利了,而这个专利在学业完成之后她又无私的将其捐献给了自己的母校。

毕业之后,无数的大佬向她投去了橄榄枝,而她则选择加入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协会的动植物繁育与保护协会。

半工半读的在这个协会里面呆了三年之后,一篇有关动植物寄生关系的论文横空出世,花橼这个本来已经沉寂下来的名字,又再次轰动了整个生物圈。

花橼做研究的课题方向,同样是有关植物的寄生问题,也罕见且稀少的血涂草和椿虫作为研究对象,这篇论文的指数则直接让刚刚才开始读博的花橼完成了她的毕业要求,成为了当时协会内最年轻的博士。

椿当时看了娱乐板块的新闻媒体对那篇论文的介绍,以一个故事作为开头。

“很久很久一起有一对名叫椿和涂的兄弟,一个卖柴,一个卖伞,一个靠天晴吃饭,一个靠下雨吃饭,这两兄弟暗自攀比,天晴的时候弟弟嘲讽哥哥,下雨的时候哥哥嘲讽弟弟,谁都见不到谁好。

可有一年涝灾,成天下雨,哥哥的买伞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而弟弟几个月没有开张,弟弟向哥哥求助,哥哥没有答应,在一天夜里弟弟闯进哥哥的房间将其杀害,杀了哥哥后了无生趣的弟弟自杀。

二人死后,一个化作椿虫,一个化作血涂草,依旧纠缠在一起,继续这上一世的恩怨。”

由于这个故事里面的的兄弟的名字和自己一样,所以椿记得很清楚,甚至就连研究所的师兄弟们都拿这件事情来调侃自己。

“那你的名字和椿一模一样,你是不是也有一个像涂一样的兄弟,两个人互相看不上对方,但又彼此纠缠在一起,就像是孽缘一样。”

那时候的椿戴着一副眼镜,是一个爱宅在研究所里面的腼腆的女孩,半天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被这话问的骚的慌,也只把眼镜扶好之后,就不再回头去看那些师兄弟们打趣自己的目光。

“椿虫以血涂草为食物,它的口中有几百颗牙齿,可以咀嚼血涂草身上毛茸茸的刺勾,而血涂草以椿虫为食物,它身上的刺勾很容易挑开椿虫的皮肤,这种草的表面的红色的纹路,就是椿虫被吸食的血液。”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共生关系,如果将二者分开,都会导致对方的死亡或枯萎。”

导师在介绍这这种寄生关系的时候,甚至还在黑板上写上了‘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