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橼有些厌倦和面前这个西装男说话了。

“这是我的责任,我既然看到了,我当然要持续的关注这件事情,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对,你拿到了这么大的好处,难道不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吗?”

这只不过是借口而已,但却是一个足够合理而伟大的借口,可以去恶心面前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龌龊之人,而自己要揭穿这个女人伪善的面孔,一个龌龊的人是没有立场指责另外一个人龌龊的。

在花橼的那一双澄澈的杏仁色的眼眸里我望向的西装男心口的位置,随着他情绪的波动已经愈发的黑得深沉下来。

真是让人觉得奇怪,一般来说,如果一个人做错事情,被别人所质疑的话,自己的内心深处一定会产生动摇的,而这种动摇,会让一个人的心绪摆动,由黑到白,由白到黑,不断的转变着,而不会像这样朝着一个方向浓烈的变化着。

面前的这个人坚信着自己的欲望,无比的相信着自己所做出的选择,就是非常不同寻常的一件事情,因为如果他的本性是这样的话,那他绝不可能现在还只是到达如今的位置,这样的野心再配上与之相等的能力,这样的人是无法甘于平庸的,更不会像现在这个年纪了,还在找寻各种机会,苦苦挣扎。

自己越深入的去看面前这个西装男内心深处那个如同黑暗一般的漩涡,自己原本由于懒散而很少剧烈跳动的心脏,却忽然就猛烈的开始跳动了起来,打破了一贯的稳定,她的瞳孔就像是看到某个危险物品一样,猛然的收缩。

当她再次将视线望向西装男的时候,眼神已经全然不同。

“怎么不说话了?是吧?知道害怕了是吧!这世上不会所有的好处都让你给占了的,如果懂规矩的话,现在我们两个就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私下里解决怎么处理好这只昂贵的珍稀的龙种的问题?不是羞辱性的给500块钱。”

他倒是半点不提自己是刚刚怎样拿500块钱羞辱面前的女人的,他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错误。

“你真让人觉得恶心。”

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砸进了原本起了些许波澜的水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浪花,西装男原本还能够保持镇定的面孔被这一句话给彻底破防了。

“什……什么?!”

“你的心肮脏的就像是下水道内积攒已久的粘稠的污浊一般,让人简直不敢直视,还有你的目光,你的眼神是浑浊的,看向人的时候,满是狡猾的小心思,见不到任何一点灵动,没有任何的生机,你是怎样看待我的?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一个女人,然后就想到了上床,把看到的每一个女人都可以当做可以哄骗上床的小白兔,把自己当成凶狠的大灰狼,脑子里面就只有□□的掠夺。”

花橼低着头,她没有直视面前这个西装男的眼睛,自己带着的棒球帽也遮住了自己面上的所有表情,只剩下一片隐藏在阴影之中的晦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的激烈的情绪波动,低沉的可怕。

“在胡说些什么?!!!”

西装男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猛烈的跳动着,仿佛有一根线在无形的拉扯着他隐藏在这副外貌之下的真实的自己,想要将那个自己拉在阳光下,让那些阴暗的部分在炽热的光线下,灼烧融化。

他退后了一步,这是他进来之后第一次,往后退了一步,他的瞳孔在不断的颤抖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戳中了他的内心,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真实的想法,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闪而过的画面,简直无处遁藏。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继续这样胡说下去,我是要告你诽谤罪的。”

“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回事,哪怕是见到一个陌生的人,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建立起对等的相处关系。”

花橼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完全不在乎面前的人,因为自己所说的话,内心到底产生了怎样的动摇,继续着自己旁若无人的剖析。

“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想要往上爬,你想要做那个可以决定别人命运的存在,拥有数不尽的钱财和女人,拥有可以掌控这些东西的权利,你想要高高在上,你想让别人臣服在你的脚下,在你的眼里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究竟是什么?奴隶吗?”

而听到这番话的西装男整个人的脑子里嗡嗡的作响,那些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不为人所知的真实的欲望和想法,在这一刻被全然的揭穿了!

他整个人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嘴唇嚅嗫抖动着,甚至有些干涩的起了一层皮,他再次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的时候,眼神已经全然变了,不再是将她当做自己看不起的存在,一个只能供给他提供欲望,或者是被他欺骗的女人,在内心深处,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臣服的想法。

甚至那一刻,不只是他的嘴唇在抖动,他的膝盖都在抖动,就好像面前的这个女人,哪怕再多透露一个,都足够让他跪下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