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瞧瞧这个愚蠢的野兽,就知道拿头去撞墙,你说他怎么会蠢成这样?真是不敢想象,这家伙竟然是我的表兄,这个就像猴子一样可笑的野兽,竟然会是我那个娇蛮任性,天资聪颖,被所有人爱戴的表兄。

你都不知道我把这个家伙的照片给爷爷奶奶看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一个个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宝贝孙子竟然变成了如今这般下贱的模样。

让你得瑟,白湫,这就是报应,这世界上一切都是公平的,不可能让你将世间一切美好都占据,你总需要经历一些困难,一些丑陋,让你迈不过去,然后这辈子跌入地狱,你就永远呆在这牢笼里面吧。”

关押着那只总是撞墙的野兽的房间里,穿着一身昂贵西装的白澹正在疯狂嘲弄着,他的面容和白湫有些相似,同样也是一头金色的头发,只是被剪短了,那双眼睛较为细长,眼窝深邃,眼皮层层叠叠,阴影很重,看上去少了几分俊美,多了几分戾气。

“你说是吧?”

白澹将目光扫向那些支支吾吾不说话的研究员们,一个个就跟鹌鹑一样,没有一点眼色近的,不知道来讨好自己,一起来贬低白湫。

“你们做了这么多实验,都没有找到能够把这头野兽变回原形的办法,那就说明他的命就该如此,抽血抽筋,断手断脚,真是太好,我跟你说,我这个表兄啊,就是活的太好,人不能活的太顺,现在他经历的这一遭,就是报应,好坏平衡嘛,哈哈哈……

都是一个家里面的兄弟,一个兄弟落了这般下场,自然另一个兄弟就会更好,那些被我这个兄长占据的好运气就会回到我的身上。

你都不知道我爷爷奶奶后悔的要死,后悔啊,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后悔偏心,让他们喜欢白湫,还说要将一切的财产都给他,现在好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切都是我的了。

当初他们说我们几个子弟以后要相互扶持,我就觉得是个屁话,扶持个屁啊!我只觉作呕,他一个人占了那么多好处还不行,还要把我的东西都抢走,我还得要挤出一副笑脸给他做戏,在那么多人面前装作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真是恶心的要死!

是吧!”

白澹满嘴的酒气,越说越上火,那些心里面压着的,不该说出来的气话,全都说出来了,一个人喝酒喝多了,就会将内心的阴暗面暴露无遗,尤其是当说出来也没有危险,不会在被威胁的时候。

他的手拍在了一个只知道研究事情,完全不懂神情世故的研究员肩膀上,这家伙带着一副老掉牙的黑框眼镜,一看就是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的老实巴交的人。

“你们家有没有兄弟啊?你们家兄弟感情好不好啊?我跟你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事情是公平的,善心是没有用的,亲人才是最大的仇人,因为他们抓住你的软肋,还要逼着你去笑脸相迎。”

那位戴着眼镜的研究员尴尬的笑了笑。

“我们兄弟感情还挺好的,我哥哥辍学供我读的大学,现在娶妻生子,我也会把我的工资的一部分给他们补助家用,不都是相互扶持的嘛。”

听到这番话之后,白澹的面皮抽了抽,然后狠狠的在研究员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又怎么知道你那个哥哥没有一点后悔的想法呢?毕竟他可是为了你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啊!你现在那个嫂子不就是拿捏这一点管你要钱吗?他要是真的好心不要回报,你干嘛还要弥补他,因为你也觉得愧疚!”

白澹只是他的心口,说的全都是黑暗阴险的人性的自私部分。

然后这家伙转头拿起了桌子上的的酒瓶,一口灌下去,在研究所没喝酒,这家伙是头一人,但没办法谁让人有一个当会长的爹呢。

只见他喝的只剩下个瓶底之后,就狠狠的将那瓶子砸在了玻璃上,只听啪嗒一声响,无数细小的玻璃砸碎在房间内部。

白澹喝的头晕眼花,走之前还不忘对着那玻璃箱里面老是撞墙的那只白虎,比了一个中指。

“你给我老实点,去死!”

而一旁看着的研究员全都黑线,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才能让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变得跟生死仇人一样。

而那个之前还表现的很无辜的戴眼镜的研究员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离开,藏在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带着阴狠的光。

白澹酒气熏天的离开了野生动物研究所的时候,竟然还玩心大起,一边调笑着旁边的女研究员,让她们扶自己一把,大部分的研究员看到她就躲,但还是有那么几个心思比较多的搀扶了过去。

“哎呀,又是你啊,琪琪。”

“我不叫琪琪,少爷想去哪里啊?”

“去哪里自然是去共鸣研究所,那你可是协会最神秘的地方,连我那个老爹都没进去过,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我得要去看看能捞到什么好处,小琪琪跟着我一起走一遭。”

“可是我能进去。”

“本大少爷是什么身份?带个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