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害姑娘你?”

沈清欢落寞地叹了口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的心思我们又怎么能看透?往后离她远些吧!”

她与沈清悦本就没有多少交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碍着她的眼了,她竟然会这样害她,甚至不惜连累穆雅菲。

那一日也是她提议去看金鱼的,推她落水时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见,足以看出她心思缜密。若非她今日来试探,沈清欢还不知道幕后之人会是她。

她这个二姐姐这些年一直温柔恭顺谨小慎微,乖觉地站在沈清宁身后,旁人都只当她是沈清宁的影子,却不曾想到她是这样一个手段高明的人。

府中的姐妹,沈清宁心高气傲,不是那种存着阴毒心思的人。沈清雪桀骜,性子冲动,经过了下毒一事后又在庄子上搓磨了一年,想必是恨毒了自己,若是她出手,必然会一击即中,直接害了她的性命。

沈清雅虽然与自己不对付,但碍着年纪小,顶多就是嘴上逞能,这点小伎俩她还不放在心上。

唯有沈清悦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今日她打着探病的名义来,一开口却是挑拨自己与王氏的关系,故意在她面前说王氏对穆雅菲如何如何,想激怒自己。

见自己没有上钩,又故意提起落水之事,想将污水泼在沈清雪身上。若不是她看透了沈清雪的性子,今日未必不会被沈清悦挑拨了去。

“真是想不到二姑娘竟然是这种人,枉我平日里还当她是个好人。”秋叶忿忿不平地说道,沈清欢却笑着看了她一眼,感慨道:“人心隔肚皮,岂是那么容易看得清的?你且冷眼瞧着,日子久了,狐狸尾巴总是要露出来的。”

沈琼在永定侯府休息了一夜,见穆雅菲并无大碍,便辞别了老夫人与王氏,午饭后带着她回了宁国公府。

到了初五,按照之前的约定,王氏带着侯府的几位姑娘和备好的节礼去了宁国公府拜年。

沈琼身边的康妈妈亲自来门口迎了她们一同去寿宁院拜见了江老夫人。江老夫人是老国公爷的妻子,老国公爷去世后,是她一手撑起了国公府的门楣,拉扯大了穆光宗和穆光真兄弟俩。

沈清欢一行人来到寿宁院的正厅时,江老夫人正侧着身子和汤氏说话。身边的婆子提醒了一句,她才转过头来看向王氏等人。

王氏恭敬地向她问好,又唤了沈清宁等人向她行礼。等几位姑娘一一见过礼后,江老夫人慈善地说道:“都说你们侯府的风水好,养出来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

王氏随即笑道:“老夫人快别笑话她们了,要说这京都里的姑娘,哪有人能比得上你们国公府的?且不说像二皇子妃那样端静贤惠的,便是咱们菲姐,那也是万里挑一的好。”

彼此客套地称赞对方家里的姑娘也算是内宅交际常见的事了,王氏说起来格外地得心应手。

“王姐姐何必这样谦虚,连母亲说你们府上的姑娘好,那必是错不了的。”汤氏笑吟吟地请了王氏坐下,目光不着痕迹地朝几个姑娘身上扫去,很快又收了回来。

沈清欢自始至终都垂着头,不曾与任何人对视。

“这两个姑娘之前好像没见过啊……”江老夫人的目光在沈清悦和沈清欢之间游移,一时有些拿不准到底哪一个是穆时安看中的人。

“这是我们府上的二丫头清悦和三丫头清欢。”王氏见江老夫人问起,连忙指着人一一介绍道。

沈清悦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袄裙,额前有整齐的刘海,眉眼温柔,娇娇怯怯地站着。老夫人瞧着,觉得她面容清秀雅致。

再顺着王氏的手指看去,沈清欢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一头柔顺的如墨的乌发衬着鬓边簪着那朵粉色的珠花,显得娇柔明媚。

“三姑娘抬起头来让我瞧瞧。”江老夫人沉稳的嗓音传来,沈清欢依言缓缓地抬起头来。

只一眼,江老夫人就忍不住要赞叹起她的美貌来。一张小巧的鹅蛋脸,饱满光洁的额头,眉似远山黛,目如秋江水。小巧挺拔的鼻梁下有一张水润的朱唇,明眸善睐,艳丽绝尘。

若只是五官生得精致也就罢了,偏偏那皮肤粉腻如雪,玉骨冰肌。江老夫人视线朝下移去,只见身躯凹凸有致,纤腰不盈一握,此刻她柔顺地望着自己,眼中清明淡泊。

难怪会让时安心心念念,果然是个绝色佳人。再看看沈清宁,虽然也生的娇美,姿色却远不及眼前这位三姑娘。江老夫人心中暗暗思忖,也不知道品性如何,是否能配得上她芝兰玉树的长孙。

“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江老夫人反复地打量着沈清欢,目光直白灼人。沈清欢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平日里跟姐妹们一起念书,闲暇时便是弹琴画画这些。”

“哦,听说你师从曲先生?”想起穆时安曾在自己面前夸耀过她的一手好琴艺,老夫人心念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

“之前是跟先生学过一段时日。”沈清欢不曾想到江老夫人会对自己好奇,此刻也不想表现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