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我会和那个红色的女修士先干一架来着,没想到后面被偷家了!

“都住手!”荆兰安大喝一声,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横在澹台烬的喉咙处。

我心底怒气地汹涌说:“背后捅刀子的背叛者,一定会得到惩罚的。”

澹台烬怔了怔,看向手握匕首的荆兰安,受伤的右眼汩汩躺着血,左眼的眸底如结了冰一般的冷,泯然划过一丝晦暗,又似乎带着些恍惚的嘲讽。

廿白羽难以置信的问:“司祭大人?你为何要叛……”

“脑残呗。”我毫不客气的断言“干这损人害己的事!谁知道她抽的什么风?”

“闭嘴!立刻都投降!放下武器!否则,我就杀了澹台烬!”一边说着,锋利的匕首贴的更近了。

“呵……该失望的事从来没辜负过我,每次都在认认真真的让我失望。”澹台烬盯着荆兰安,未受伤的右眼中的嘲讽愈发浓烈,他下意识抿了抿唇,哑然失笑……

我怕他心态爆炸,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出言宽慰他:“老板你没事吧!千万不要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虽然现在很难受,但将来会有更多更难受的事,你要这么想,会感觉到好受一些!”

澹台烬笑容扭曲,神情却是倨傲,暴力,轻狂,疯癫,毁灭,生气和无奈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他的眼底。

好像并没有安慰到他。

不过带着血腥味的杀气,偏执,狂躁,其实,这本来就是小魔神应该有的样子啊!

荆兰安也紧张了起来,她手中的匕首又紧了紧,廿白羽还有些犹豫,但这种情况还犹豫个屁啊!你还想上天咋滴?我翻了个白眼,直接将手中的玄绫丢在了地上。见状,廿白羽只得也丢下双刀下令:“所有人,放下武器。”

首领发了话,月影卫们只得纷纷咬牙扔掉手里的武器,束手待擒。

又一队新的士兵涌上甲板,反扭手臂控制住月影卫们,男主的排面更大,专门两个高大的侍卫狠狠地摁住澹台烬。

配合着他中毒染血的战损面庞,我苦中作乐的想:啧,这凌虐美它又来了。

而我的待遇就更“优厚”了,风吹动着衣袍猎猎作响,那个女修士志得意满的冲我笑,意味不言而喻。

我闭上眼睛……我图啥呀!

老板……这次,我要的不能只加钱了……

我要申请升职!升职加薪!

雪白的拂尘如雷神之锤一般砸在了我的胸口处,飞出去狠狠撞在船舷处和随之而来炸裂的疼痛几乎让我眼前一黑,直接喷出一口老血!

那女的真狠,下死手啊!这一击打的我的状态不稳,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胸口巨闷,全身如烈火焚身一般痛,人形都几乎无法维持,眼珠变成蛇的竖瞳,咧开嘴,吐了吐信子,皮肤上也渐渐结出了黑色的鳞片。

“原来是一只蛇妖啊!正好,血可以用来炼丹,蛇骨来为陛下炼制一个新的法器吧。”

啧!这女的真是恶毒!

“啪啪啪啪啪啪。”

衣着华贵的男子鼓着掌从人群中走出来“妙啊!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夷月族的司祭,果真足智多谋,竟能另辟蹊径,骗得这蠢货靠岸停泊,本王简直兵不血刃,实在妙极!”

荆兰安还有些僵硬,却对着那男的回礼:“明朗殿下英明。”

明朗殿下理了理衣襟,轻轻拍了拍那女的手臂,笑道“符玉,你辛苦了。”

那个叫符玉的女的一摆拂尘,微微颔首低眉:“陛下言重了,不费什么力气。”

靠!你在得意忘形什么?你现在不补刀,一会一定有你后悔的!让你尝尝蛇的报仇!

那个男的又笑着指了指荆兰安:“放心吧,你女儿在我这里衣食无忧,病也好了一半,你立下这般奇功,我回去就把你女儿送回你身边。”

这个老六!我真的会谢!

我的大脑飞速思考着理顺如今的情况。

看来那男的应该就是男主他哥澹台明朗,照理说他属于那种推动剧情的恶毒炮灰,就是为了增加虐点的工具人,本身不足为惧,手段确实是膈应,挺他们对话里的意思,大概是荆兰安的女儿成了澹台明朗手里的人质,所以荆兰安因此背叛了澹台烬,那这也算是解释的通了,母爱呗,这可真让我无法评价。

我知道她有苦衷,但男主八成是无法体谅她的,所以也只能祝她一路走好了。

我躺在地上思索:以我现在的实力,并非没有胜算,只是现在我受了伤,只能先暗自运气调息,待蓄力……

事已至此,澹台明朗自以为胜券在握,便志得意满的开始羞辱澹台烬,你狂任你狂,清风拂山岗!知不知道每个反派角色都是死于话多!

虽普但信啊!

你先发疯,一会劳资就把你们全刀了!

凝气的时候,时间流逝的很快,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气氛凝滞,说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