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初夜给卢修斯的那个晚上,窗外边一直下着雨,那雨一直下到天明才住,纳西莎也直到天明才睡着。

那天是你和德拉科的联姻宴,纳西莎眼睁睁看着你和卢修斯相继消失在人群里。她就好像开刀时上了麻药,糊里糊涂的,倒也不觉得怎样疼痛。

可她还是跌跌冲冲爬上了楼…上了楼,到了你房间的门口。

“莉亚,你在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突然一身的冷汗,那痛楚也正开始。

她很清楚,卢修斯、她的丈夫此刻正对你这个养女做些什么。庄园外的雷电轰隆隆震着,酷烈的光辉交替明晦,她突出的怒目、斜///教厉鬼的眼睛被闪电一霎一霎点得雪亮。

她的眼白越来越多,还有种险恶的微笑。房间内隐约传着豁朗朗碰撞柜子的声音,每一声都在翻腾纳西莎的sha 戮之瘾。

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在乎卢修斯把谁压在了身子底下. 可作为一个马尔福妻子,她根本承受不了出轨这种致命的羞辱。

而你维利亚作为一个混血,有什么胆量这么愚弄她的德拉科?!

这道门,这道门,她崩得全身的筋骨都酸楚了,她本可以闯进去当即挥一道恶咒。

可她不能够,因为她是纳西莎·马尔福,她必须维持这一家子的尊荣和名望,他们必须要在人前好看。

她像轰雷掣电一般悟到这一点;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顶普通的人,和那些人一样是个普通的人!

“西茜。” 那是饱含深情的男子的声音。

纳西莎错愕的转身一看,正是宴会上的那位钢琴师——他就是伊恩了,是纳西莎爱了很多年的男人。

纳西莎的心劲儿一下全散了,为什么她今天尽遇见毁掉她自尊的人。

他们来到了一个幽暗处。

“你是来寻死的吗,你真以为卢修斯不知道你是谁吗。” 纳西莎的理性几乎所剩无几,“不要再来找我了。”

“西茜,我以为你过得如你所言那般幸福。” 伊恩悲伤的说着。

纳西莎拼命攥着手,“我当然过得幸福,我每天住着华丽的庄园,带着不重样的珠宝,身上流着最纯洁的高贵血统,我怎么可能不幸福。” 她笑了起来,可是笑得有些凄厉,像在嘲笑她自己。

“是吗,幸福就是看着自己的儿媳爬上了自己丈夫的床?” 伊恩讽刺地笑了

“够了!” 纳西莎反身正要走,却被伊恩从身后紧紧地抱住。

“别对我逞强,西茜,我今晚冒着生命危险来马尔福庄园,你真的以为我只是为了弹琴给那个家伙听吗。你看看我,西茜,你好好看看我。就算你一次次狠心丢弃了我,可我还是想见你,我快被你逼疯了,西茜。” 伊恩痛心疾首的对纳西莎耳语,他将纳西莎包围在了这场悲剧的空气里。

纳西莎本是要一把推开他的,可她却淌着眼泪,毫不清醒地握住了伊恩的手,她真希望死在这幸福里。

她自己也是可怜,爱伊恩爱得那么厉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怕自己的矜贵身份惹出让伊恩自卑的傻事来。无论谁爱到那个地步,总该是可怜的人。

“伊恩,我想杀了他。” 纳西莎亲昵地闭上眼睛感受伊恩的怀抱,“我想杀了所有的人,伊恩,我恨你,也恨所有人。” 纳西莎开始胡言乱语了 。

可是伊恩哄她说:“西茜,我也想杀了他。”

纳西莎惶惶然笑了,“我还以为我这样说会吓着你呢。” 她靠得伊恩更近了,“可是我和卢修斯没什么两样,我们都是婚姻的叛徒。”

但纳西莎还是痛恨卢修斯,女人被出轨,终归是致命一击。

就像年深日久的家具,平日想不起来看上一眼,但它一旦被抢了,被占了,那势必要引发怒气和耻辱。

何况是婚姻。

纳西莎知道,对卢修斯最大的报复绝不是让他死,何况卢修斯可不能死,这种一损俱损的后果纳西莎可承担不起。

对卢修斯最致命的痛苦,远有比死亡更猛烈、更凶残的东西。

那天晚上,在宴会结束时所有人又重聚在礼宴的中央。

纳西莎走到了你的面前,她把你的头发拂到了你的肩膀前——帮你盖住卢修斯给你留下的红痕。

“莉亚,今晚你的联姻宴开心吗?” 纳西莎眼波无限温柔,还握起了你的手.

“你怎么了,母亲?” 你看着她红肿的眼眶问道。

纳西莎却突然痴痴地笑着,反常的慢慢抱住了你,“莉亚,怎么办,你长得真是太像我死去的女儿莱拉了”。

“您说过的,母亲。” 你渐渐抱住了纳西莎,她仿佛一碰就碎。

纳西莎轻轻笑了,当她这样抱着你的时候,她不自觉喃喃:“原来我是爱过你的,孩子,就像一个妈妈对女儿那样爱你。”

纳西莎又悻悻地在耳边问你,“可是亲爱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