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白愣在原地,手心慢慢渗出汗来。

“……”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住哪里呢!”

崔元卿换了话题。

沈易白心里五味杂陈,二人走到巷子口的深处,见到一处清雅的别院,门口挂着一顶灯笼。

“到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崔元卿轻轻说道。

“夜深了,你我共处一室,确为不妥!改日我再好好招待你!我这简陋…你别嫌弃...”

沈易白自嘲地笑了笑。

“我怎么会嫌弃呢!”

“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崔元卿说完,沈易白转身刚要推门,被崔元卿从背后抱住,沈易白的心漏跳了一拍,听到身后带着哭腔的喃喃声,

“沈易白,你…别走…好吗?”

“……”

“留下来!”

“元卿,我走去哪里?我在翰林院任职,还有一大摊的活要干呢,我能去哪呀!”

“为了我,你…愿意…留在长安吗?”

沈易白转过身看着崔元卿,眼神由无奈变为坚定,

“我答应你,绝不离开长安!”

听到沈易白的承诺,崔元卿放下心来,看着沈易白进了院,自己刚出巷子口,

“元卿!”

卢林生是抓捕圣炎教余党追到这个巷子的,谁知在巷子口看到了崔元卿沈易白二人。

“表哥?!”

表兄妹二人彼此沉默的回了卢府,直到第二日卢林生在军营中拿到了审问圣炎教的结果,才回府对崔元卿开口说话。

“圣炎教的人,严刑拷打一顿就都招了...他们的少主和三个护卫还在长安城内,其余的人都被抓住了!”

“元卿…我怀疑沈易白…”

“他不是!”

卢林生看着崔元卿有些反常,

“最好不是!我也希望…他不是!”

之后卢林生带着金吾卫在长安城内严行盘查,圣炎教的少主和那三个护卫仿佛消失了一般。

沈易白没有食言,邀请了崔元卿来住所喝茶。

崔元卿看着这个别院很小,但是干净整洁,生活用具等都很简单。

“我这里比较简陋...招待不周…”

“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并不觉得简陋,反而很温馨!”

其实是崔元卿坐在茶桌前,看着沈易白烧水为自己斟茶,这场景就和真的在一起生活一般,让崔元卿心里暖暖的。

接过沈易白斟好的茶,崔元卿闻了一下,轻轻品了一口,

“这茶好香啊!”

沈易白摇了摇头笑着说:“这就是最普通的花茶,哪里比得上你喝过的那些名贵的茶,你又在这里恭维我!”

“我说的是实话!以前喝过的茶是名贵,但没有滋味,你斟的茶是用心斟的,我尝出了…珍贵的味道!”

沈易白心里微微触动…因为自己很在乎崔元卿,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刻,所以给她斟的这茶也特别小心,可能是自己的在意,自己的上心,将情感寄托在了这茶水中。

沈易白自知主张,崔元卿得到了一把沈易白家的钥匙。

时不时崔元卿会过来帮沈易白晒晒被子,打扫屋子,洗洗衣服,虽然沈易白再三表示自己只是为了向崔元卿表诚心,不需要她为自己做这些家务事,但架不住崔元卿偷偷来偷偷做,像个田螺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