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宴虽说有圣炎教的教徒节外生枝,但好歹是平安度过了。

崔元卿无聊的在望春楼的窗边喝着小酒看着街的上人来人往。

那巷子口的一袭白衣男子抬头望向望春楼窗边喝酒的女子,眼里尽是忧愁与不安。

‘是他!’

崔元卿看到了巷子口的一袭白衣,翻窗而下追了上去……

行至河边柳树下,人已不见了踪影。

“许是我醉了,眼花看错……”

崔元卿落寞地转过身,

却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找了一年的心上人站在面前,

惊喜、难过、委屈、生气……

各种情绪包裹着崔元卿让她低下头闷闷的撇着嘴不说话…

“卑职翰林院侍诏沈易白拜见平阳郡主。”

这话在崔元卿听来却是那么刺耳,

‘原来他叫沈易白!’

‘原来他在翰林院做侍诏!’

‘他…知道我是…郡主…’

“端午节宴,郡主果敢聪慧,卑职在台下心生敬佩!”

见崔元卿一直不说话就直直的看向自己,沈易白不知是不是自己僭越了……

“卑职……”

崔元卿猛的给了沈易白一掌,将他推倒在地,又蹲下身揪住他的衣领。

“沈易白!”

“我找了你一年!你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也不给我留句话!”

崔元卿眼眶泛红,沈易白也是被崔元卿的行为举止吓到了…

“我…我给你留了信,放在你房间的案桌上了,你…没有看到吗?”

崔元卿愣住了,回想着却不记得自己房间案桌上有什么信。

“什么信?!”

“我在信上告知,自己要来长安,也在信上告诉了你我的名字,想着若是有缘或许将来能够相见,若是无缘愿姑娘觅得良人长厢厮守…”

“我未曾见到有信在我房间里…”

崔元卿心虚了,但细细回想并不曾见到信件。

“那或许是上天不想让我与郡主再次相遇…”

“你胡说些什么!”

崔元卿坐在了沈易白身旁。

“郡主身份高贵…”

“我不是什么郡主,我叫崔元卿!你叫我元卿,崔元卿都行!”

“可你毕竟…”

可崔元卿毕竟是郡主,沈易白自知自己不过是个芝麻大点的小侍诏。

“你在这样我生气了!”

崔元卿假装着生气的脸吓唬说道。

“你都不像你了,在襄州时你可不会像这样对我唯唯诺诺的…”

“我还是喜欢襄州那个敢作敢当,除强扶弱的你…”崔元卿害羞的小声说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找了我这么久…我一直以为你看到我留的信,怪我走的匆忙,不想再见我了……”

那信在襄州,沈易白临走时确实偷进了崔元卿房内,放在了她案桌上,但崔元卿也确实是没看到。因为夜半起风,崔元卿住的房间临水,窗户开着,信被风吹进了水里,那信里沈易白对崔元卿的告白也随着风的吹落,沉入到湖水的水底,一如沈易白对崔元卿的感情,注定只能放在心底无法言喻。

崔元卿会心一笑,

“没关系!现在我找到了你!就不计较之前的种种了!”

说着崔元卿挽起沈易白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肩上。

沈易白觉得不妥,会有损崔元卿郡主的声誉,想要挣扎一下却被崔元卿摁的死死的,就再没反抗了,这一刻沈易白梦寐已久,自己无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