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卑职们抓住了近日在长安城内扰乱的飞贼。”

说罢两名将士押着一人走进营帐,那飞贼一身夜行衣,蒙着面,带着手铐脚镣,被将士押至跪下。

案桌前的年轻男子,眉目如剑,眼神冷厉。

飞贼抬眼对上了年轻中郎将冷漠的眼神,慌乱的垂下双眸。

中郎将神色柔和了三分,皱起眉,叹了口气…

“你们先下去吧!”

“中郎将!这飞贼轻功了得,而且狡猾的很!若不是街上为了迎接端午佳节,泼洒了草药水,这飞贼在屋顶上脚滑摔了下来,恐怕就让他跑了…卑职担心…他耍什么花招…”

说罢将士将刀抵在飞贼脖颈。

这飞贼却不慌不急。

而中郎将听到将士说到那‘从屋檐上摔了下来’的字眼,眼里闪过一丝担心。

“放心吧!她耍不了什么花招!你们辛苦了!先下去吧!”

几位将士陆续退出了中郎将的营帐,而年轻的中郎将缓缓走进,蹲下,看着跪在地上的飞贼,神情无奈,将飞贼的面巾扯下…

“嘿嘿!表哥!”

飞贼笑着撒娇。

中郎将给她解着手铐脚镣,而飞贼也就顺势坐在了地上。

“表哥!你的手下也太狠心了,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给我戴这么重的脚镣,生怕我跑了似的…”

“他们要不给你上这么重的脚镣,你还能被押到我这儿来?!中途路上就跑了!”

中郎将知道眼前人的轻功造诣非常,一般人是根本抓不到她的。

“你从屋顶上摔下来了!?伤到哪没有?”

飞贼伸出了双手,掌心朝上,向中郎将展示着自己手上的擦伤,一脸委屈。

中郎将无奈,把飞贼扶到一旁坐好,又拿了药箱来给飞贼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飞贼任由中郎将为自己治疗,知道自己又给他添麻烦了,暗暗愧疚的喊着:“表哥~!”

中郎将转过身,收拾着药箱,冷冷的开口。

“崔元卿,你什么时候回的长安?”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

中郎将看向崔元卿,崔元卿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时不时瞟向中郎将。

“你回来这么久!不和我讲!也不回府里!你知不知道姨娘很担心你,日日盼着你回府!”

听到这话,崔元卿翻了个白眼…

“她那哪是担心我!她是为了她自己!我为什么不回去你不清楚吗?!”

中郎将被崔元卿怼的说不出话来。

二人并肩而坐。

“两年前元宵佳节,皇帝陛下的一句玩笑话,让她上了心,她记到现在,她想要当一品诰命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这般撮合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