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木,明姣费了些力气,便从暗格里取出一堆方子和药瓶。

她忍不住流下眼泪来,当时她的母亲是抱着什么念头,为她准备这些后路的呢。

明姣和木落两人分了分,将这些东西藏在身上,亲自动手将痕迹抹平。

“娘娘,擦擦眼泪吧。”木落递上一张帕子,关切地守着明姣。

她的主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总算能苦尽甘来了。

“木落,去联络我们的人吧。”明姣目露凶光,姣好的容貌看起来有几分邪异。

“让他们在朝堂上使使力,激起纪承昱的逆反心,最好把舅舅们弄回来。”

现在的纪承昱空有其表,不能令百官臣服,故而格外在意颜面。常宜不就是这样的吗。

威望太高,三朝老臣,朝臣们以他为首,平白招来了杀身之祸。

自古以来,皇帝所用的势力不是外戚就是宦官,再者就是勋贵。

皇后的母家与太后母家相争,外戚与正道出身的官员争,勋贵与清流争,官员与宦官争。

争的不过是一个利益。

而明姣成了皇后生了皇子,才拿到了这场游戏的入场券。

明姣举起手,挡住刺眼的日光。

一个权臣有心培养的外孙女,怎么可能没有其下党羽的把柄。

一个有子的皇后,怎么可能没有附庸的臣子。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