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认识吧。”生前。

山本凛神色纠结,话语也带了十足的犹豫。

像是被气到了一样,松田阵平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

“哦。”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应道。

山本凛一时半会不知道自己失去了多少记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推测起自己的年龄。

记忆里还停留在自己18岁留学美国,然而自己现在好像26岁了?

啊,所以她在这八年的时间内回了国,然后成功把自己作死了,还疑似生前就欠了卷毛帅哥的债。

话说人死后为什么要当鬼?直接消散于天地不好吗?

松田阵平拉着她一路走出墓地上了车,期间因为两人铐着的手铐,她被迫举着手避免卷毛帅哥造成车祸,为她本就贫瘠的生活雪上加霜。

她应该庆幸下车的时候卷毛帅哥还体贴地给她打了个伞?

“你在这待着,不要试图逃跑考验我的耐心,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松田阵平冷笑着威胁道。

山本凛余光瞥到松田阵平俯身下来时,细碎的天然卷的额发遮住了他凫青色的眸子,无视恶狠狠的语气,给人一种专注又深情的感觉。

“你、要算什么账?”她小心翼翼地拉着对方衣角询问道。

“如果可以……”以身抵债什么的我还是很乐意的。

山本凛蓦地红了耳尖。

“想什么呢。”

松田阵平仅是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维持这个姿势俯身将手铐加长扣在窗边,范围倒是足够她在室内活动。

“你生气了吗?”

山本凛小心翼翼地揪了揪他的袖子,然后被松田阵平“啪”地打掉。

“对不起QAQ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的。”

“如果可以……”

松田阵平突然止住话语,他神色不耐,一把拽住山本凛的手把她压在床上,目光一丝不落地盯着她的眼睛:“你真的不认识我?”

山本凛被松田阵平猝不及防压在身下,对方独特的烟草气息和富有攻击性的感觉让她红了脸,她正想别过头却被松田阵平轻巧地捏住下巴。

“我连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

山本凛小声嘀咕:“而且证明自己真的失忆什么的,这让我怎么证明嘛,这不应该去医院找医生开证明吗?”

松田阵平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几秒,最后解除了对她的压制。

在松田阵平接了个电话后,她就被锁在这一栋别墅了,她努力了很久,才把手铐中间的链子给徒手掰断。

拜托,虽然囚禁、金屋藏娇很刺激,但这个发生到自己身上得是噩梦了吧?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呃、这好像也是种花国的,山本凛觉得自己没有学法真的很可惜,不然就能理直气壮地给卷毛帅哥普法了。

山本凛有些难过,她一不小心在翻找衣服的时候把衣柜的门把手给掰坏了。

呜哇,她记得以前自己的力量是不会失控的。

然而她刚打开衣柜,就看到了清一色的黑色西装,以及在衣柜里端的一堆挂着的各式各样成熟酷炫的连衣裙。

她失恋了呜。

那个卷毛帅哥果然是有女朋友的人。

山本凛放弃了那排连衣裙,随手挑了件白色衬衫再将柜门拉上,神色愤愤地把她掰下来的门把手插了回去。

她拿着白色衬衫和一顶帽子去洗手间换上,再到那个显然是那位卷毛帅哥女朋友的化妆柜借了下化妆品,稍微给自己变了个装扮。

她清楚卷毛帅哥给她打伞只是为了遮挡住自己的容貌,所幸那位女士的化妆品符合她的品味,于是她也没有这么嫌弃了。

山本凛摸了下手铐,这个手铐勒得她手上留下青青紫紫的勒痕,手铐也比较难遮掩。

有了前面徒手掰断衣柜把手的前科,似乎再掰断一个手铐好像也没啥了?

想到自己过于贫穷而且现在还负债累累,她决定打个折只掰断半个。

山本凛直接去找了个医药箱拿出绷带缠了几圈,再将衬衫袖子放下遮住手铐留下的痕迹。

山本凛拿着床单在窗子两个栏杆处打结,接着合拢、收力、拧紧,窗子的栏杆瞬间变形,她如法炮制又弄了几个,接着用力将栏杆尽数掰下来。

在小心翼翼将玻璃推开时,她回头看了眼衣柜处的黑色不明物体,最后叹了口气返回将那个监视器一并带着,然后双手撑着窗台起跳翻越而下。

那个窗子一看就很贵,她又欠了一笔债QAQ。

山本凛撑着伞在外面逛了几圈,然后发现这里是米花町,在并盛町土生土长后去美国留学的她不认识路。

她买了个可丽饼随意找了家商店逛起零食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