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和子铁两人坐到房间里,看戏一般地注视着此时极度掩饰自己别扭的鹤。

子铁轻笑一声,还是放过了对这个小姑娘的戏弄,正经出言道,“我说,鹤。身体没有大问题了吧。我和子铁今天前来,也是想好好交代你不在的时候警卫队的变动。既然回来了,现在的形势可不允许你这么一个实力强劲的忍者赋闲在家啊。”

门口的雏田仍然害羞地对着手指,眼神不住地在房间里漂移。听到鹤的两名队友提及正事,雏田也接上话茬补充道,“鹤,我也是听医院的人说你最近在宁次哥哥家休息……所以想过来看望一下你。”

另一名一起前来的队友出云丝毫没放过逗鹤的每一个机会,幽幽的懒散之音传来:“都是担心你前来的呢。来别人家睡也就算了,没想到去你的房间找不到人,来到日向宁次的房间某人却躺在人家怀里,睡得如同死猪一般啊……”

哈?!哈啊?!!!

木云鹤以为按照宁次的慎重和矜持(?),会在自己熟睡后就离开房间的,所以自己早上醒来他才不在不是吗?!

结果来的几个人直竟然接目睹了两人睡在一起?!

怪不得雏田会脸红成这样。

“啊,这个,那个,呀总之?!……”鹤唰地蹦起身想要想几人解释,门口沉静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后半句。

日向宁次身着往常的白色道褂,一脸平静地站在房间门口。

为什么宁次你能这么淡定啊?!

鹤叫住这个门口的当事人,希望让他给目前几位误会的吃瓜群众解释一下,“喂宁次!我们不需要解释一下吗,我们是因为!……”

“因为什么?”话说到一半,日向宁次皱着眉头认真地看向房间里手舞足蹈的女孩,示意她闭嘴。

鹤虽然显得更慌张了,不过却一下子懂得了宁次制止的缘由。

如何解释?

光明正大地告诉那个隐蔽在黑暗中的监视者,我们昨晚就发现你了?

鹤硬是把没说出口的几句憋了回去,老老实实地坐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认命地结尾,“随便,随便你们理解吧。”

出云微笑状又看向宁次补了一句,“年轻人还是要节制呢。毕竟小鹤也是刚回来,身体还没恢复。”

听到出云肆无忌惮的想象,先开始一脸无所谓的宁次还是忍不住头上生出了大大的井字。然而他也只能怒意地扶着房间门框,不好意思地默认出云的话,乞求他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实际日向宁次可是将近一晚上没合眼。

怀中的木云鹤倒是心大地就睡在他怀里,他却因为那个黑暗中的监视者担忧了一晚上。不知道监视者的目的为何,他总怕在自己离开鹤的时候监视者趁机对她下手,直到早上出云和子铁几人前来,他才抬起自己被枕麻木的胳膊,起身离开房间。

未来的这段时间,为了保证鹤的安全,日向宁次更是执意让鹤一直住在自己的家里。在他出任务的时间,他也在暗中保证鹤没有独自一人待着。即使是晚上休息的时候,宁次也安排了分家的其他族人有意无意地在鹤的房间四周监视巡逻。

那名黑暗中的监视者一直没有做出什么露脸的举动,似乎只是单纯地监视鹤的行为而已。

暂且放下心得出结论的木云鹤悠闲地坐在宁次家的长廊上,吃着每日必备的下午茶点。面前的宁次仍旧在跟自己族人认真地训练。鹤一大口拽下竹签上的丸子,有意无意地对宁次说道,“…总之,目前就是这样,凡事再怎么刻意关注也急不来,倒不如顺其自然随它去。”

她将那串孤零零地签子回收进竹筒里,添上一句:“对吧,宁次,你跟雏田开发的柔步双狮拳就是这样。”

宁次收会柔拳的架势,看向那个晃荡着腿笑着向他突然谈及训练招式的木云鹤,便也明白了她表面在谈开发的招式,实际在指另外一件事。

关于鹤的监视者,或许就如她所言,在没有人身威胁的情况下,顺其自然最好。

“啊。”宁次慢慢走向走廊应和了一声,捧起茶杯。

木云鹤的这一判断并不只基于这段时间对于监视者的反向侦察所得。一开始,纲手大人就借伊比喜出言提醒了自己,那时宁次就在场;随后夕颜带自己去见团藏时,也并没有特意避开宁次。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居住在宁次的家里,可以说从接触根开始的时间算起,最为清楚她行动和监视状况的就是日向宁次。

如果鹤突然有了三长两短,知晓鹤一切行动的证人的日向宁次,会如何指控背后的那位大人呢?纲手大人和夕颜保护鹤的方式,就是把日向宁次作为鹤的看护者留在她身边。

如今来看,宁次的确是做到了以他的方式守护着鹤。

“说起来,宁次。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了?”

“三代爷爷把你跟小李还有天天分到凯老师手下,是因为你们四人都是体术专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