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佐助的比赛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鹤注意到卡卡西带走了她的任务对象后,终于放松般舒了口气。

接下来的比赛她就可以安稳观战了,更何况还能难得近距离观看宁次和其他人的对决——一直在警备队中的鹤没有机会跟宁次一起出动执行过任务,光是想象宁次对战的英姿飒爽,她就有些止不住地期待。

几场比赛过去,木云鹤终于忍不住有点抱怨,“怎么还不到宁次的比赛啊?……”刚刚结束比赛还浑身是伤的鸣人有些不满地对鹤吐槽道,“喂,鹤!本大爷刚刚那么精彩的对决你认真看了吗!不要光想着那家伙的比赛啊!”

鹤完全无视了身边鸣人的叫嚷——刚结束比赛就还有这么多精力,她承认鸣人在波之国一战后似乎又变强了。

但更令鹤感到安静的是,她终于在对战显示屏上看到了宁次的名字。

只不过,宁次名字前面的对手,显示的是日向雏田。

她最好的朋友。

一时间,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鸣人也感受到了鹤此刻溢出全身的不安。只见她在看到名字后就刹那间收起了刚才的埋怨和慵懒,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台下还在门口给牙送伤药的雏田。

鹤已经目睹了太多次这两人的对决了,而且无论多少次,结果都没有变过。

那些在宗家例行对练的日子,她还会在千钧一发之时挡在雏田的身前,一边装作开玩笑地说道宁次又没控制好力道。

不仅是为了她最好的朋友雏田,也是为了那个她一直看在眼里的宁次。

一直旁观的鹤总是尽力想让这一幕延迟。

鹤还听雏田的妹妹花火告诉过她,在鹤有事不在的对决场合,宁次的失控状态会更多,那种时候日足大人甚至会用笼中鸟的咒印之力来警告他。

她知道宁次在每次对决的痛苦,也明白雏田无法面对宁次的介怀。

正因为如此,她不想再目睹这场比赛了。

在她的眼中,这种比赛除了让雏田和宁次再度陷入痛苦之外,毫无意义。

宁次沉静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鹤,这是比赛。不要怪我。”随后便离开观战台,走向赛场。

宁次。

鹤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想做点什么停止这场比赛,哪怕红豆大人或者队友师傅再一次教训她出格的行为也好,说她的考试完全结束,不能成为中忍也好。

只因她再清楚不过,宁次之前每一次跟雏田的对练都没有太过于认真,因为雏田和宁次的实力相差过大,再加上是在宗家众多眼睛注视下的对打,宁次其实一直在忍让着雏田的招式。而这些偶尔没有控制好的力量还会遭受宗家的惩罚,还有鹤对他的一些埋怨……

一直忍受着这些的宁次,终于能够在一个除过鹤和日向家以外的场合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作为分家的自己了。

鹤回想起刚才宁次出战前的那句“不要怪我”,瞬间明白了宁次的觉悟。

雏田有危险。

身体比脑子快的木云鹤又一次任性了一把。

月光疾风正要宣布比赛的开始,眼前的状况便让他感到有些头痛。

自己的爱徒木云鹤,不知是出于什么奇思妙想,摆出一副他言传身教的拔剑姿势,挡在了日向雏田的身前。

会场里的观众无不讶异这个突发状况。红豆一边吃着丸子,一边不禁又对鹤的行为感到了更大的兴趣——被我训斥出格的新人监考官小鬼,难不成要把自己这种出格的行为贯彻到比赛的最后吗?

月光疾风走上前,按住了鹤拔剑的手,眼神责怪地看着这个打扰他工作的徒弟。

虽然自己也或多或少知道鹤跟日向家的两个小鬼交情不浅,但事到如今,为了阻止两人的交战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有些失态了。

“……鹤,回到观战台去。如果不按我说得做,我有权宣布这两个人都丧失正式比赛的资格。”疾风搬出自己作为裁判的威严,提醒着这个有些鲁莽的弟子。

鹤听到师傅的决定,只好收起了自己拔剑的姿势,动作显得有些焦灼。

她只是想阻止这场比赛而已,但眼看两人马上摆起战斗的架势,又实在没想到有什么办法,结果再次不顾后果地冲了出来。

她站在雏田的身前,眼神却躲避着面对着她的宁次。一直以来都习惯性挡在雏田面前说些什么轻松话打圆场的她,此时却无法开口。

“鹤……没关系的,这次我也想,我也想证明自己。”

鹤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了雏田鼓起勇气的宣言,她略感意外的转过头,发现雏田正两手紧握在胸前,下定决心般地看着自己,示意她,已经做好了跟宁次战斗的准备。

“是啊是啊!喂,鹤,雏田没你想的那么弱哦!”看台上的鸣人此时也为雏田加油打气。

木云鹤有些苦恼地看了看看台上兴奋的鸣人。现在的她,只觉得鸣人是一个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