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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高又瘦的陌生男人走了进来,也是戴墨镜穿西装,只不过他的西装是深蓝色,更合身,也更有设计感,他唇色泛白,双唇很薄,紧闭着。他摘下墨镜扫了一眼屋里的人,样貌也显露出来。面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双目之间也没什么精神,一双下三白眼,瞥过别人的时候,狠辣又无情。

看清了所有人的样貌,他又戴回墨镜,走到石浚仪面前。

朱晓晓看清了来人,异常激动,这个人她在视频里看过无数次,正是首富之子林山月。她想呼喊,嘴巴却被别人紧紧捂住,只能用鼻腔发出一些嗡嗡的低鸣。她怎么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跟男神见面。

许长乐和石浚仪完全不认识林山月,看朱晓晓这么激动,还以为是朱晓晓的仇家。奋力挣扎着要说什么,林山月让人松开石浚仪的嘴巴,石浚仪怒道:“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害晓晓!”

林山月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手指一挑又让人捂住石浚仪的嘴。然后缓缓开口道:“雪夜新火温陈酿。”

石浚仪震惊,这是他跟何云舒的暗号。

林山月看石浚仪嘴巴被放开了也没对下一句,便继续说:“知己相伴莫独归。”

听到后半句,石浚仪双眼含泪,心急欲狂,何云舒向来嘴巴严,如果要从他嘴里套出什么秘密,估计得上非人的极刑,才能套出一星半点。如今这个陌生男人说出何云舒独有的暗号,那何云舒必然凶多吉少。

石浚仪发了狂一样,三个男人都没能摁住他,他一拳打在林山月脸上,林山月墨镜被打飞,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回过神来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石浚仪。

石浚仪被几个人趴着摁在地上,却仍不屈服,怒喊道:“你是不是对云舒用刑了?!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李付之?!”

林山月站稳身子,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无奈道:“你一喊,秘密没了。”

林山月说话的语气和方式跟何云舒太像了,无论说什么都冷着张脸,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能少说一句话就绝不多说一个字。石浚仪一瞬间甚至怀疑林山月就是何云舒,若不是面前这张脸太陌生,石浚仪就真的信了。

林山月也没有跟石浚仪多废话,直接叫人把石浚仪捆好带了出去。留了几个西装男处理许长乐和朱晓晓。许长乐没听懂林山月和石浚仪说那些是什么意思,但看刚刚林山月带石浚仪出去时候的表情,是冷淡无情的。据说只有真正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在把人送进地狱的时候,才会是一脸冷淡的样子,因为什么事都不会在他们心中掀起波澜。

完了……石浚仪肯定凶多吉少。

许长乐和朱晓晓看到这些人当街入室绑人又慌又怕。她们虽然没有接触过上流社会人群,但是在影视剧中看过这种□□一样的行为,后面多半是杀人灭口。

几个西装男拿走了许长乐和朱晓晓的手机,那个光头西装男对许长乐和朱晓晓说:“刚刚那位先生跟我们少爷是朋友,他们有重要的事要商议,我们一会儿就把他带走了。你们没意见吧?”

光头男凶神恶煞的样子说出这样的疑问句,直接把朱晓晓吓哭了,抽泣着说不出话来。许长乐知道这种力量悬殊的情况下,自己根本就没有提反对意见的权利。光头男看两人没什么反馈,便继续说:“我们一会儿松开你们,商量一下店内损坏赔偿的事,希望两位女士能心平气和地跟我们商议,免得我们再动粗。”

许长乐知道此时不能逞强,便点了点头。西装男们松开了许长乐和朱晓晓,许长乐赶紧抱住朱晓晓,朱晓晓啜泣着问许长乐怎么办,许长乐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说:“别害怕,有我呢。”

光头□□据现场的损坏情况大概估了个金额,并对许长乐和朱晓晓的精神损失进行了估价。总金额不是很多也不是很少,符合市场基本行情。可是翻糖蛋糕也已经摔坏,而比赛还有三天,许长乐已经没有时间再做一个了。错过了这次比赛,她就要再等两年。对于许长乐来说,店里的所有东西都可以标个价格,唯独这个蛋糕不可以。

许长乐本以为梦即将醒来的时候,她会面临石浚仪和金钱的选择,却没想到,是翻糖蛋糕作品和钱的选择。可现在无论赔多少钱都救不回她的蛋糕了。

而另一边,石浚仪被林山月捆到了车上,林山月也没跟石浚仪废话,直接说:“浚仪兄,我是云舒。”

石浚仪压根不相信。撞着车门,想回到蛋糕店去,他离开后,不敢想象那些人要对许长乐和朱晓晓做什么。他凶狠地瞪着林山月说:“如果你伤害她们两个一丝一毫,我都会让你十倍百倍偿还!”

“浚仪兄,我的灵魂是云舒。”林山月说,“身体是别人。”

石浚仪仍是满脸的怀疑。

林山月便把他怎么灵魂穿越到现代,落在重病昏迷的林山月身上;怎么在不被李付之发现的情况下发布玉佩悬赏,以此寻找石浚仪;以及怎么几经辗转找到玉石古玩店又找到了许长乐的店……全部讲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