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了?”石浚仪这张脸和这身材,想找个富婆包养,还是很容易的。

“我把头发卖了。”石浚仪说,“理发店有回收头发的业务,回收头发不仅给钱,还给免费剪发,做造型。”石浚仪得意洋洋,“我的头发卖了一千块呢。跟老板讲价讲了好久。”

“想不到啊,现代的生意你也会做。”许长乐说。

“本来我是不想剪的,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听到头发可以卖钱,你又喜欢钱,我就卖了来给你。”石浚仪说。

许长乐听着他的话,心里像被人轻轻挠了一下,条件反射似的撞了撞胸腔。原来在他的世界里,钱只是一个东西,许长乐喜欢钱,不必背贪财的骂名;许长乐喜欢钱,他就愿意用自己的东西去换钱来给她;许长乐喜欢钱,就是钱最大的价值。

应该是时代不同的思维差异吧……许长乐这么想着,压下了心中的感动,接过钱称赞道:“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看到许长乐收石浚仪的钱,朱晓晓过来凑热闹,装腔作势地对石浚仪说:“赚的钱全数上交,咋了,对我们家长乐有意思?想娶她啊?”

“确有此意。”石浚仪理所当然地答道。

“那你准备怎么追我们家长乐啊?”朱晓晓坏笑着。

“追?”石浚仪迷惑。

“这你都不懂,我跟你说啊……”

“晓晓,奶油打了没?”许长乐打断他俩的“密谋”。朱晓晓给石浚仪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屁颠屁颠去打奶油。

石浚仪第一天上班,主要是熟悉环境和工作流程,许长乐没给他安排什么工作,就让他记一记产品名字,然后看她和朱晓晓都干些什么,简单学习一下。从未见过的西式糕点的做法和繁多的花样,给石浚仪不小震撼,原来在太平的世界里,老百姓可以生活得这么安闲自在,大家吃东西不单单是为了果腹,还可以追求美和浪漫。再想到自己国家的当朝皇帝昏庸无道,以致战乱频仍,饿殍遍野,石浚仪不由得红了眼眶。

“是不是被长乐高超的技艺给感动了?”朱晓晓站到石浚仪旁边,跟他一起看许长乐熟练地制作蛋糕

“啊?”石浚仪没听懂。

朱晓晓继续说:“不用不好意思,我也时常被感动。毕竟长乐的水平,是可以在蛋糕比赛上拿奖的水平。我们这小店,只是长乐走向梦想的第一步。以后,长乐会站上国际舞台,成为万众瞩目的……”

“再夸我就要上天了哦。”许长乐笑着打断朱晓晓。她知道朱晓晓崇拜她,总是戴着滤镜看她。

朱晓晓笑笑,看到门口进来个人,转头就进入工作状态,微笑着喊道:“欢迎光临!”

“还欢迎光临,就你们这蛋糕,还能有人光临吗?”一个中年男人腆着肚子拎着一个蛋糕走进来。

朱晓晓忙面带微笑迎上去说:“怎么了先生?”

“怎么了?你自己看!”那男人打开蛋糕包装,里面是一个已经挖烂了的蛋糕,中间赫然有一只蟑螂。男人指着蟑螂提高嗓门:“蛋糕里放蟑螂,你们挺会荤素搭配啊!”

许长乐和朱晓晓每天给店里清扫和消杀两次,一直是这条街上的卫生模范店铺,别说蛋糕里有蟑螂了,她们在自己后厨里都没见过蟑螂。而且现在大冬天的,蟑螂也实在是稀罕物——这男人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可开店做生意,顾客就是上帝,朱晓晓赔着笑脸说:“实在不好意思先生,可能有点误会……”

“误会?你意思我故意找茬呗。”男人瞪着朱晓晓,“把你们店长找来。”

“我就是店长呢。”朱晓晓面不改色。

“不是你,是那个叫许长乐的!”男人提高了嗓门,目露凶光,有点吓到朱晓晓。

其实男人进门的时候,许长乐就觉得有点面熟,被点名了一下想起来——她曾经在酒吧被这个人搭讪过。当时许长乐喝了酒,看他戴着婚戒还一次又一次来骚扰,搞得许长乐很反感,就骂了他两句。今天这是来报复来了。

“晓晓。帮客人做杯咖啡。”许长乐走过去挡在朱晓晓前面,请男人到休息区的小桌前坐下。许长乐微笑着把男人带过来的蛋糕收起来,说:“这蛋糕我给您退了,再送您一张双倍价值的蛋糕卡,您有需要了再来自提,您看行吗?”

“就一张蛋糕卡?”男人摸着自己圆润的肚皮说,“我可是拍了视频了,你就不怕我投诉你们?给你们打差评?”男人一边说,视线一边在许长乐身体上飘忽。

“那我再送您一张咖啡半月卡,您看行吗?”许长乐躬着身,微笑着说。

“蛋糕里有蟑螂这种事,相当于在顾客吃的东西里投毒!”男人提高嗓门,“这是两张卡能解决的事吗?”

“瞧您说的,投毒说不过去吧。您既然带着蛋糕来了,肯定是想私下解决。您可以说下您的诉求嘛。”许长乐接过朱晓晓送来的咖啡,放在男人面前。

那男人的脸上的怒意慢慢转变成了不怀好意的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