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丑,但真的是我,你对比看看。”许长乐拿手机照自己的脸。

他没有去确认许长乐是不是身份证上的人,而是指着许长乐手里的手机问:“这是什么?为何能如此之亮?”

坏了,看来人没事,脑子撞坏了。许长乐解开手机说:“我还是叫救护车吧。”说着拨通了120。

“你好,120急救中心。”电话很快接通。男人听到手机里传来别人的声音,将那手机一下拍在地上,电话也挂断了。

“你干什么?”许长乐有点生气,捡起手机说:“救护车也不让叫,你想怎么处理?先叫警察来判责?”

“这是什么巫蛊之术?一个人竟能藏在这么小的板子里。”男人说。

男人的反应让许长乐彻底懵了,大半夜的自己不会撞鬼了吧?许长乐在心里祈求了众神,安慰住自己的惊慌。然后拿手机照向男人,挺帅气一张脸,也不怕光。试探着摸了摸,捏了捏,肌肉挺结实,是实实在在的人啊。许长乐看了看他的头,没看到血,也没看到什么淤青。不像是被撞坏了的样子。

“你的头有受伤吗?”许长乐问。

“没有。”

“一加一等于几?”许长乐继续检查。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386加279等于几?”许长乐加大难度,让题目看起来不那么幼稚。

“……”

“你回答嘛,回答了我才知道你脑袋没事。”

“六百六十五。”

许长乐拿出手机计算了一下,果然是665。看来脑子确实没坏。穿越的想法在许长乐脑中一闪而过,迅速被她给否定了。以目前的科学来看,穿越的可能性比见鬼的可能性还要小。不过看男人既不想叫救护车,也没同意警察判责,看来是想私了。于是试探着问:“要么去我家?我帮你包扎一下,我家就在前面。”

男人犹豫了一下,环顾四周,似乎没看到什么希望,便答道:“也行。”

许长乐去扶起自己负伤的电动车,默念着:“没坏没坏没坏。”尝试重新启动它。没想到这跟了许长乐三年的电动车很争气,除了有点擦伤之外,一点问题没有。

许长乐跨坐在电动车上,拍了拍后车座说:“上车。”

男人有点迟疑地走到车前,看了看后座,又看了看许长乐的坐姿,忍着腿上的疼,跨坐在后车座。可这车没有缰绳也没有马镫,男人无从下手,迷茫中车突然起步,条件反射揽住了许长乐的腰。

许长乐有点反感但没阻止,嘴角挤出两个字:“轻浮。”

电动车平稳行驶,男人望着周边陌生的道路和建筑,疑惑和担忧涌上心头。

他本是大周殿前都指挥使石浚仪,半个时辰前,他还在家中与好友何云舒商议救国之策。

当朝皇帝昏庸无道,荒淫成性,老百姓苦不堪言。石浚仪和一众将军好友,皆手握兵权,已有反心。皇帝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已经在不少官员家里安插了眼线,前几日就有人秘密报信,致使三朝忠臣韦将军被剥去兵权,满门抄斩。

石浚仪此次与何云舒相约,就是为了试探自己家中有没有皇帝的眼线。他事先通知家仆,今晚要招待何云舒,让厨房准备一桌好菜。府内厨房管府中上下几百人的吃食,只要厨房这边知道了消息,各处便也知道了消息。

可俩人聊了半天治国之策,也没听到屋外有什么动静。既然是要抓眼线,必然要聊一些让眼线感兴趣的事,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石浚仪便趁机问出了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若天下得了来,谁来管这天下呢?”

其实石浚仪心中挂念着老皇帝,是有意帮老皇帝复位的。只不过大家似乎并无此意。何云舒神情一滞,眼中充满疑惑。石浚仪安慰一笑,道:“云舒兄不必担心,这屋内外就咱们两人,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何云舒得到了鼓励,便说出心中所想:“我觉得任何人都没有浚仪兄合适。”

此话一出,屋顶上的瓦片发出了细微的声响。这声响平时不会注意,可这会儿石浚仪和何云舒都竖着耳朵,自然捕捉到异常。两人当即翻窗而出,只见屋顶一个黑影,快速跃下,往前院跑去。石浚仪和何云舒紧追不舍。

为了抓这眼线,石浚仪这几天府内彻夜点灯,灯火通明的府内,让那人无所遁形。何云舒轻功异于常人,对那人紧追不舍,将那人逼入后院。后院空旷,灯火中,那人的身影尤其清晰。石浚仪看准时机,开弓放箭,一箭射中那人的大腿。何云舒便趁机擒了那人。拉下面罩一看,竟是好友李付之。

李付之与两人一起在学堂读书,一起在武场习武,因官场失意,一直住在石浚仪家中,石浚仪从来把他当亲兄弟看待。任他怀疑谁都没怀疑过李付之。

“为何是你?”石浚仪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