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此事,我自当是没有办法的,毕竟我们和魏家曾是亲家,也不好闹得太难看。这不,我一下就想到了爱婿,爱婿是朝廷新贵,那魏家定然是忌惮的,想必爱婿也不忍未过门的夫人,受到此种委屈,定然也是会去说理的吧”。

贺礼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张湘兰打的是个什么如意算盘。张湘兰是想让自己亲自出面,把这件事捅破,再亲自上书参魏府一本。

魏府和雒府同属太子的麾下,若是魏府出事,要是在以前太子还可能会保全魏府,但是如今太子也知自己处在风口浪尖的紧要关头,不容许自己犯错,更不容许他人的错处牵连到他,自是必然不会保全魏府,必然是要舍弃魏府这个羽翼。此刻太子若是舍弃魏府,那必然是要重用雒府。

可是即使贺礼已经知道张湘兰心里打的是个什么算盘,贺礼也必须这么做。不单单是要借此机会削弱太子的势力,也方便贺礼之后调查太子。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雒霁受到这样的欺负。

就算把这件事告到县衙上,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又如何,雒霁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要她一个人默默地咽下这口气,而魏肖则是还能好好地过自己的逍遥生活。

雒霁在雒家没有人保护,没有人帮她说话,贺礼只当想着自己与雒霁都快要成亲了,贺礼绝不允许还有人敢欺负雒霁。贺礼从不在乎这些莫须有的事,可是这却并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到那时受到唾骂的人是雒霁,不是自己,自己也不应该这样冲动地想着把魏肖告到县衙。即使是为了雒霁他也要暂且咽下这口气,要再找到一个更合适的方法。

贺礼想了许久,才回复张湘兰道:“雒夫人今日说的此事我已然知晓,贺礼心中已有决断,便也不劳烦您为我夫人担忧了,天色已晚,我这就让钱飞护送您回家”。

张湘兰也听出了贺礼赶人的语气,现如今自己要交代的话也交代完了,便是也不好多待,也便应下:“那爱婿便好好思量思量,我就先回府了”。

贺礼看着钱飞和张湘兰出了堂外,便叫人:“来人,备车去太子府”。

太子听人来禀报,说贺礼来了太子府,深感疑惑。

太子念叨着:“贺礼如今是二皇子那边的人,莫不是他要倒戈,站到我这边来,不然我属实也想不到有什么缘由能使贺礼来我府上。”

太子命人把贺礼带到屋内,太子本就不喜贺礼,此时却也不敢剑拔弩张,毕竟面子上得过得去。

还未等太子先开口,便听贺礼抢先说:“臣此番前来,是想与太子您做个交易”。

太子一听颇感震惊,太子自己属实也没想到究竟是什么交易,便略带笑地问:“侯爷,不妨直说”。

贺礼言辞恳切地说:“臣此番前来是想站位于太子,但是臣有一个条件”。

太子本来是不放心贺礼会归顺自己的,只怕贺礼是假意投靠自己,怀疑贺礼此番的行为是表面归顺自己,实际上暗地里还是站在二皇子一派。但是当太子听到贺礼说要提条件之后,太子便也把心放下了一大半,相信了贺礼所说要归顺于自己。

贺礼说:“那魏府不能留,若是您能把魏府给解决了,臣全府上下必当全力支持太子。”

太子听完此话当然是不肯同意,毕竟他手底下就魏府和雒府这两家在朝堂上的势力最大,此番贺礼归顺太子的一个条件是让太子把魏府解决,这不是让太子自断臂膀吗。

贺礼见太子没有接话,便又说:“臣知太子心中疑虑,臣接下来说的话,必能使太子安心”。

贺礼:“太子,您也知道臣不日将和雒家的二小姐成亲,而雒霁是雒府的庶女,臣此番做法正是为了臣的夫人。”

贺礼:“您若是解决了魏府,必定会重用雒府。到那时雒府若是知道是由于臣的夫人的缘故,您重用了雒府,那雒府众人必定会高看臣的夫人,况且有太子您的撑腰,给臣的夫人长脸面,届时必定不敢有人再拿臣的夫人是庶女的这个身份说事,这便是臣给臣的夫人准备的最好的新婚贺礼。”

贺礼:“太子您且放心,雒家二小姐不日就要与臣成亲了,雒家二小姐既是雒府的人,而那雒府是您的人,那臣总不能与臣夫人的娘家为敌吧”。

太子闻言也觉得贺礼说的话甚是有理,且舍弃魏府这一个棋子能换来贺礼的加入,于太子而言那便是极大的好处。贺礼如今正值皇帝重用,拉拢了贺礼便是抓住了圣心,对自己太子地位的稳固将会更有益处。

于是乎太子信了贺礼背叛了二皇子,选择了他,殊不知贺礼只是将计就计,顺势加入太子,方便借此机会调查太子更多的事。

太子答应了贺礼,对贺礼说:“此事我便应了你,失去一个魏家,能够得到贺府的支持,定然是最好的”。

太子:“你且回去等我的消息,待事成之时,我们便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了”。

贺礼告退太子后,在返回贺府的途中,刻意绕道经过了雒府,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