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新贵的。

若贺礼求娶自己为庶夫人,自是也无人敢赘言。

雒霁自是没有想通贺礼为何这样做。

-

“唰啦”一声,茶盏被张湘兰摔在地上,张湘兰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破碎的茶盏说“真是便宜了那个小贱人,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竟然能攀上侯府的门楣”。

一旁容寞迅速低下身子,清理摔碎的茶盏,安抚地语气,说:“夫人不必动气,她自是嫁入了高门又怎样,不还是咱们雒府的庶女,还是要叫大夫人您为母亲,自是我们有什么需要她相帮,她必也不敢薄了夫人的面子”。

张湘兰一听这话,倒是气顺了许多,嘴角似是勾起一抹笑。

张湘兰:“那是自然,她这小贱人,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我”。

但是张湘兰心里那股愤怒的劲,还是没有退去,依旧是恨得牙痒。

-

朝堂之中,又是一片波云诡谲。

“陛下,南许县的灾情于昨日爆发,现今南许县令禀报,城中粮食已经所剩无几,恳请陛下快快派人带粮食前去救济”。一位老臣焦急地看着陛下说。

皇帝当然知道此事是万万等不得,拖不得的,但是现如今要派谁去是一个难题。

因为南许县人口众多,距离京城甚远,需要救济的粮食也是很多的。如果路上遇到劫匪,这一大批粮食也就不能安好的送入到每位百姓手中,因此他要找一个能够安全的护送这批粮食到达南许县的人。

“陛下,臣愿携粮前往”朝堂上,响起一声凌厉的宣告。

朝中众臣纷纷看向贺礼,皇帝则是面露难色。

贺礼刚刚经过丧父丧母之痛,且贺礼已经订亲,怕是不能再派他前去那么远的地方,免得他的夫人担心他。

见陛下未曾应答,贺礼便已经猜到皇帝心中顾虑,紧接着说“陛下,臣这一生总是被父母教导要事事以家国为先,臣必不敢忘”。

皇帝听了这话之后,想到了贺礼的父亲贺桦,他便是这样的倔脾气,他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也便不再阻拦贺礼前去。

便吩咐下去“征调全国粮仓,筹备粮食,由贺将军领兵,救济南许县,二皇子负责全国粮食的筹集调度”。

雒璋下朝后,告知了张湘兰,贺礼即将出发前往南许县的事。

张湘兰不禁哂笑“哼,现如今贺礼都快与雒霁结亲了,却还要主动认下了带粮的任务,只怕人家根本没把雒霁当回事呢”。

张湘兰:“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么不把雒霁当回事,为何还要求娶雒霁为大夫人,这事我一直没想明白,雒霁是何时有机会勾搭上贺礼的。”

雒璋只是看了张湘兰一眼,并没有应张湘兰的话,雒璋想要岔开话题。

雒璋:“管那么多干什么,能巴结上这门亲事已是极大的好处,还想那么多干什么,雒霁只要好好抓住贺礼的心,能够让贺家庇佑咱们雒府就已是极大的好事了。”

张湘兰则是翻了个白眼,他才不想听雒璋说话,张湘兰自顾自的想着。

张湘兰不免心中有些开心,心里也变得平衡,之前一直疑虑雒霁怎能有这么好的亲事,现今得知雒霁并未被侯府看的那么重要,不免是要高兴一场的。

现如今,张湘兰也正不想和雒璋搭话,按捺不住想要折辱雒霁的心,急急走出门去。

张湘兰走到雒霁房中,雒霁见她来,吩咐庆云倒了一盏茶。

张湘兰刚坐下,便得意地说“我听老爷说,本来皇帝原不打算让贺礼带兵去南许县救济灾民,是他自己领命前去的。可是你们都已经订亲了,他还揽下了陛下这个命令,母亲真是为你的婚事担心,用不用母亲亲自去拜访一下,跟贺府的人‘商量’一下婚事,免得婚事最后有了变故。”

雒霁自然知道张湘兰心里打的是个什么算盘,不过是借着自己的名头去贺府说理,从而扬扬张湘兰自己的威风,张湘兰就喜欢以高高在上的样子去指责其他人。

有的时候雒霁也觉得张湘兰很是矛盾,一方面又想要这门亲事,想让雒霁能够在贺家有说话的地位,好能帮助雒家。但是一方面张湘兰又不想雒霁过得太好。

雒霁想,可能张湘兰就是愤怒嫁过去贺府的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甚至怎么会是雒霁吧。

雒霁深知贺礼帮助了自己,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便淡淡地道:“女儿深知母亲心疼我,但是母亲切不可因为此事去寻了那贺礼,贺礼要做的是为国为民的事,假使陛下若知道这回事,陛下定是要质疑雒府的居心的”。

张湘兰脑子一转,觉得雒霁说得有理,但是嘴上还是不想放过雒霁。

张湘兰愤怒起身,说“我做何事,用得着你个下贱人置喙”。

雒霁心知张湘兰已明了她所说的其中意思,但是就不想在她这里失了面子。

且雒霁自己也无心与她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