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事,上官卿月很早就睡了,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她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梳洗了一番后出门,上官卿月刚想着叫柳兄一道吃个午饭,然而她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回应,又不知道柳循去了何处。

奇怪,整天不见人影,柳兄每天到底都在忙什么?

上官卿月也只好自个儿出了门。

她下楼在客栈附近买了华城名小吃五彩糕,就在她边吃边往回走时,一个飞奔的红色身影却突然迎面撞了上来。

她躲闪不及,刚咬了一口还热腾腾冒着热气的五彩糕掉在了地上。

上官卿月心中大惊:娘诶!我的午饭!

上官卿月抬头,视线跟随那撞了她的罪魁祸首,只见那新娘子健步如飞,身手很是矫健,马路中央驶过一辆马车挡住她的去路,她飞身踩上马背稳稳落地跑进了另外一条街,接着又向左拐去。

上官卿月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可恶!最讨厌浪费粮食的人了!

然而才刚跑了一会儿,那新娘子就慢慢停了下来。

上官卿月追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哼,被我逮到了吧,你撞到我了,赔我五彩糕。”

那新娘子歉意道:“情况紧急我不是故意的,等会赔给你,姑娘你能打吗?”

上官卿月这才发现,在她们两人前面围着七八个家丁模样的人,手里都拿着绳子,后面的人也全都追了上来,形成前后夹攻的局面。

“小姐,您就乖乖跟我们回去吧。”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开口劝道,那新娘子只是坚持道:“我既然跑出来了就不可能再回去。”

原来是逃婚。

上官卿月脑补了一出父母为了利益将女儿嫁给她不爱的世家公子的戏码,于是决定帮她一码。

只见上官卿月下巴一扬,对那新娘子道:“把吗字去掉,我能打。”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前后夹击的十几人都被她放倒在了地上连连哀嚎。

上官卿月拉着那新娘子飞速狂奔,很快跑远了。

东来客栈二楼客房内,那新娘子接过上官卿月给她倒的茶水,感激道:“多谢女侠救了我,我叫羽嫣,敢问女侠尊姓大名?”

“我叫卿月,你比我小两岁,就叫我月姐姐好了。”

这位羽嫣姑娘是林府的庶女,今年刚满十六,被主母设计失了身,不得已嫁给一个三十岁的员外当妾。

先前她原本认了命,但昨日娘亲的死终于让她幡然醒悟。

伏低做小只能看人脸色,她娘这辈子在林府的笑脸相迎,换不来爹和主母的一丝一毫尊重,她也不想就这样被困在高门大院里勾心斗角。

比起身死心死,名声算得了什么。

爹对娘的遭遇视而不见,家门荣辱又与她何干?

今日她逃婚之后便决意与林府再无瓜葛。

上官卿月听得连连咋舌,时不时惊叹一声。

因为在她的观念里,男人只该有一个妻子,就像她爹和她娘那般。

而且羽嫣的娘亲竟然还心甘情愿做妾,让她十分不解。

听到原来是被羽嫣的舅舅卖到林家的,她又十分同情。

“幸好以前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哥教了我些功夫,不然今日我还真不知怎么逃出来。”

说到这个大哥时羽嫣姑娘两眼放光,上官卿月看得出来此人在她心中一定非同寻常。

她肯定道:“你今日那身法确实很快,要不是你被他们拦住了感觉我都追不上你。”

“其实我那时已经跑得快没什么力气了,要不是月姐姐,我可能如今……”羽嫣突然站起身对着上官卿月跪了下去,“大恩大德羽嫣没齿难忘。”

上官卿月赶紧伸手将她拉了起来:“不用不用,快起来!”

两人刚坐回椅子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提着食盒出现在门口。

上官卿月还没来得及将他迎进门,只见羽嫣由惊转喜,又由喜转悲,她眼角泛着泪花,提着红裙奔向柳循的怀中,紧紧环抱着他的腰。

突然有人撞进自己怀里,柳循懵在原地抬着双手,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上官卿月也懵,二人相互对望一眼,懵比树下你和我。

柳循:?

上官卿月:???

羽嫣哽咽着道:“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循尴尬道:“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羽嫣闻言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盯着柳循:“你……你不认得我了?”

“我与姑娘素未谋面,想必是认错了。”

羽嫣终于松开了手,柳循也松了一口气,可不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坏了事。

柳循走进房间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上官卿月:“昨日听你说起没买到珍宝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