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笑了起来，她现在突然平静了下来，压在心底的秘密终于被自己亲手刨开了给她最不想让看到的人看，这个时候，竟然是分外的平静。
陆沉就静静的看着她，一向含着温柔笑意的血眸此刻凝眉盯着眼前笑的一脸释然的女孩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沉，你爱的不是我，我不是那个勇敢果决，单纯善良的女孩儿，我装成那样，都是因为系统规则。就在一年前，我因为违背规则选择离开，被系统放弃了，所以我不用装了，我所有的不完美，都会一点一点剥去皮肉，劈开骨头呈现在你面前。”
“我真的很不好。”四月自嘲的看向陆沉，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我没有惊艳的容貌，最多也就是被人夸个好看而已，我也没有勇敢善良的品行，没有坚韧不屈的灵魂，恰恰相反，我自私记仇，没有上进心，我不阳光也不自信，虽然算是半个设计师，却没有什么成就，我的糟糕不能够用语言可以表述清楚，我几乎没有优点，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
女孩儿的自述声音越来越小，陆沉能看到她在颤抖，想要去抱抱她却又被推开。
四月看着陆沉越皱越紧的眉头，心底一片苍凉。
果然，没有人会喜欢这样人。
“所以，你现在离开还有机会，陆沉，你走吧。”
四月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的最后一句话，躯壳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不住的颤抖，连带着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泛着灼烧的痛意。